●以蝶豆花汁染藍的特色娘惹米飯。 作者供圖

鄧達智

娘惹(Nyonya)用於女性,男性稱為Baba。土生華人統稱Peranakan,比較親暱常用稱號:Baba-Nyonya。

不少人誤會跟當地馬來人通婚,誕下的後代統稱Baba-Nyonya,發生在馬來西亞及新加坡,尤其歷史最悠久的馬六甲、檳城及新加坡,事實土生混血華人也遍布印尼、泰國南部。華人父親自明朝移居南洋,以福建人為主;清朝以後才出現廣府人、客家人、潮汕人、海南人,晚清時期海禁消除,華裔婦女開始飄洋過海,婚嫁方面恢復華人對華人,跟馬來人通婚漸次減弱(不同宗教亦為主因)。

今天漫遊新加坡、馬六甲、檳城等等的Peranakan或Nyonya博物館,依然感受到濃濃的福建氛圍。有年份的建築物應用閩南地區(包括泉州、潮州)大厝風格,精美細節取用泉、潮兩地著名石雕。

曾幾何時,Nyonya衣着是最佳馬華文化混血的表現。上身取材明朝婦女寬鬆外衣,內襯裏衣肚兜,摩登版本外衣改為通花蕾絲,衣身修得極窄,下身配合南亞、東南亞及馬來人習慣穿着的紗籠裙,整體稱為Sarong Kebaya;已穿了超過半世紀的新加坡航空公司空姐制服,穿了數十年的馬航空姐制服皆從Sarong Kebaya蛻變。

上世紀七十年代之前,Sarong Kebaya在印尼、馬來西亞及新加坡非常普遍,尤其婚嫁慶典、慶生壽宴,娘惹或非娘惹婦女,人人一襲千嬌百媚映照女性玲瓏浮凸身材的Sarong Kebaya將盛會反射得喜氣洋洋。可能與宗教信仰有關,回教女性漸次穿着寬袍大袖兼備包頭巾,將女性婀娜多姿身材顯示人前的Nyonya特色服裝漸次成為博物館展覽特色。

來到檳城、馬六甲及新加坡,過去娘惹特色已成明日黃花,只餘大家聽得津津有味的懷舊故事。實質的歷史餘蔭,只好從仍具吸引魅力的娘惹菜吸收。娘惹菜跟普通中國南方沿海菜式最大的不同,在於香料的應用︰甜、酸、辣及特色香料提供,讓娘惹菜仍具留下來、流傳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