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韻度曲】頌紅棉 寫紅棉

梁君度

每每見到木棉樹開花，便記起這首《望江南》詞：

廣州好，人道木棉雄，落葉開花飛火鳳，參天擎日舞丹龍，三月正春風。

詞中說的是廣州木棉，也許廣州市老市長朱光這首詞深入市民人心，木棉被評為廣州市花。木棉是生長在南方的高大喬木，因為開花時雄壯好看，表現出了雄邁氣概，因此常被譽為「英雄樹」，木棉花也稱「英雄花」。香港也有很多木棉樹，從香港公園向紅棉路望去，就見到不少木棉樹。「紅棉路」，舊稱木棉徑（英語：Kapok Drive），其名字便是因為該處的木棉樹而得名。

木棉樹姿魁梧，花大而有剛陽之美，陶淵明獨愛菊，周敦頤獨愛蓮，予愛蓮也愛紅棉，可惜才疏學淺，拙於寫詩文，寫不出像《愛蓮說》那樣的文章，也作不出朱光那樣描寫紅棉的詩詞，於是唯有畫紅棉。

我喜歡上世紀嶺南派畫家陳子毅畫的紅棉。陳子毅是嶺南派祖師高劍父弟子，他畫紅棉用的是無骨畫法，陳子毅最早成名於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有「陳紅棉」之稱，紅棉與喜鵲尤是他最獨特的藝術品牌，他的紅棉瀟灑、活脫、靈動。

當今這一代畫家，「羊城九老」之一的陳永鏘畫紅棉也可稱別具一格。他畫紅棉與眾不同之處是重點表現縱橫交錯的粗枝大幹。他在紅棉樹下長大，覺得紅棉樹是他老師，教他堂堂正正做人。陳永鏘說：「在我要表達木棉的時候，就不是簡單地自然描繪，更多的是表達偉岸與力量。木棉有大氣象，我並不想表現它作為植物的優雅，而是雄壯。」

「十丈紅棉十萬花，暮春時節飛丹霞。衝霄噴薄男兒氣，播暖枝垂百姓家。」陳永鏘曾寫下這樣描寫木棉花的磅礡詩篇，故他筆下的木棉，熱情如火、絢爛多姿、生機蓬勃，特別雄偉壯觀。去年，陳永鏘創作了巨幅畫作「嶺南花體直 色正木棉雄」，這幅作品長5.3米、寬1.6米，氣勢不同凡響。他還作有「嶺南花」、「嶺南高枝」、「嶺南風骨」、「嶺南雄風」，組畫作品「寫意紅棉」、「縱橫豪氣舞長空」、「落葉開花飛火鳳」組圖，以及字畫作品「詠木棉」等等。受他影響，我也嘗試畫紅棉，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也畫出一幅6尺紅棉，現在有幸掛於廣東某機構的會議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