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復生

香氣滿溢的咖啡，總是每天起床後的恩物。人生第一杯咖啡，好像始自初中那段日子，從此結下不解緣……呷一口：提神、振奮、幸福莫名！

小時候，總愛伴和着牛奶、黃糖品嘗，一杯在手，熱暖地傳到心窩，看一回散文、小說，感覺浪漫！趕忙的時候，喝預先調好的「三合一」咖啡，快、準、醇，彷彿當日填滿的時間表已運籌帷幄，帶來信心十足。又有一段日子，喜歡喝上不添糖、奶的黑咖啡，甚至Espresso曾經是鍾愛，尤其飯後小酌，甘香醉人！

上世紀八十年代中在台灣拍電視劇和主持節目時，閒暇總愛泡當地各具特色的咖啡館：溫馨日式的「快樂地」、庭院深深的「亂世佳人」、時尚潮流的「I R」…… 這些光聽名字已讓人印象深刻的咖啡館，當年曾留下了不少歡樂足跡。

本世紀初，我們剛去北京開會，那天會議結束較早，還未到午飯時刻，大概早上10點多吧，習慣了港式Coffee Break，幾個人在王府井蹓躂，試圖找咖啡館歇息，結果失望而回。那時候王府井的東方廣場仍未開業，附近喝咖啡的地方就只有北京飯店和王府飯店設於酒店內的咖啡室，喝咖啡純屬外遊人士口味，在內地並未普及。最後，大家只好回到下榻酒店的咖啡室去……

然而，隨着經濟高速發展，內地的變化驚人——這十多廿年間，王府井附近的咖啡館林立，有國際品牌連鎖的、自家創立的名牌專營、風格獨特的，各適其適，而其他城市亦不遑多樣，喝咖啡早已成為國民的一種時尚，更逐漸演變為我們的日常習慣。

有一回在北京釣魚台國賓館開會，友人知我酷愛咖啡，特別讓館內給我和團隊端上一杯他們自己研製的精品咖啡，據說是採自雲南小粒咖啡，外交部的定點扶貧縣在雲南，我們曾一起前往當地考察探訪，故喝來倍添親切……想不到國賓館也有自家研製的精品咖啡，這已是10年前的光景。

或者，細嘗咖啡，就像品味人生，苦中有甜，甜中有苦，讓我們學習調和得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