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 火

「當年巴金寄出《滅亡》的郵局已拆掉了。他買那些練習簿是在哪一間文具店?橋頭上那間他為校長夫人和小姐生日時買花的花店仍在。」綠騎士寫道。

不管怎樣,古然夫人已隨同巴金筆下的文字,復活在讀者的心間。

還幸,綠騎士在那邊遇到一位歷史研究家和一位巴金曾讀過的拉封丹中學的英語老師,他們共同編輯巴金紀念冊。

這說明日月嬗變,人事滄桑,巴金歷經歲月長河流淌的沖洗,仍然活在小城的記憶中。巴金在法國文壇影響是頗深遠的,他於1979年4月25日應邀訪問法國18天,不僅震動了巴黎,而且被視為世界矚目的文壇大事。

法國巴黎《世界報》著名記者和作家雷米(Pierre Jean Remy)報道巴金訪法時,稱巴金為「當今最偉大的小說家之一」、「現年75歲的安詳的長者」。當時,法國的學界就有很多人將他與1979年的諾貝爾文學獎聯繫起來。

其實,這個傳聞,應直溯至1977年,當時法國的漢學家已準備提名巴金為應屆的諾貝爾文學獎的競逐者,後聽說因考慮到中國當時的政策未必願意接受這一榮譽,所以才擱置下來。

至於在毗鄰的日本,除了1994年獲諾貝爾文學獎的大江健三郎對巴金有高度評價外,日本名古屋南山大學的中裕史教授,雖然未曾與巴金有過謀面,但他讀過巴金大部分著作。

他認為:「巴金先生是一位二十世紀的時代親歷者與二十世紀中國文學的見證人。巴金先生在文學創作上作出巨大的貢獻。他根據自己的生活體驗而寫作的《家》是讀者最熟悉的、影響最深遠的長篇小說。在晚年還完成了《隨想錄》。巴金先生也在文學研究上作出傑出的貢獻。」

只舉上面一例,以概其餘。綠騎士處處履痕,用樸實的文字,為我們敲開一道道歲月冰封、歷史塵封的重門疊戶,去慰藉那一顆顆疲乏於現代社會浮躁、倥傯的心。

走筆至此,我想起巴金的一句話:「我唯一的心願是:化作泥土,留在人們溫暖的腳印裏。」

綠騎士正是踏着這些文化人的腳印,力圖去拭掉塵封在歲月裏的文人足跡,並重現昔日那一顆顆溫暖躍動的赤子之心。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