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許清音到青島,海天無極古趨今。
原來魏晉如斯在,相切蛋糕可一吟。
——題記
12月9日上午,由青島市文學藝術界聯合會、上海博物館、上海海派藝術館聯合主辦,青島畫院、青島市書法家協會、青島市美術家協會、上海得澗書畫研究會共同承辦的「海天無極--劉一聞作品展」在青島畫院美術館燦然亮相。
「此刻,當《故鄉的雲》鋼琴聲在展廳輕輕響起(這也是我們特意選送的曲目),每一個音符都彷彿帶着海的迴響,訴說着對這片土地的眷戀,充盈着對故鄉情懷的溫情詩意,更傳遞着青島這座城市對遊子的深情呼喚。今天,劉一聞先生帶着百餘件精品之作回到青島,每一幅字、每一張畫、每一方印,都凝結着他對第二故鄉青島的眷戀,是濃濃的思鄉摯愛和真情厚意,唯一不變的還是那份無法割捨的牽掛,還是那份不可替代的感動,還是那份魂牽夢繞的思念。這不僅僅是一場藝術的饕餮盛宴,也是一次飽含深情的溫馨『歸鄉』,更是一次跨越時空的精神對話。」展覽開幕式主持人,山東省書協副主席、青島市書協主席郭強用專業而煽情的開場白一下把現場觀眾的情緒調動起來,掌聲是免不了的,何況這一天還是展覽主人公劉一聞的生日,藝術家用自己的書畫篆刻作品為自己慶生,掌聲更熱烈地響起來了。
青島是交遊足履頗廣,祖籍日照的劉一聞早期篆刻老師蘇白的家鄉。他的作品總能帶給觀眾不一樣的閱讀體驗以及飽滿的情緒價值,涉筆即古,絕不憑空杜撰、刻意求怪,而是在點劃規整中創建一種中正的不是簡單嫁接的清逸面目。誠如唐代孫過庭《書譜》對王羲之晚年書法的評價:「右軍之書,末年多妙,當緣思慮通審,志氣和平,不激不厲,而風規自遠」。劉一聞屬於深深沾溉齊魯文化基因的海派藝術旗艦人物,海派文化為他提供了自由生長空間,齊魯文化為他提供了與古為徒的結構性啟示。其英氣、鍋氣逼人的「鴿派」藝術成型靠勤奮努力是沒有用的,他人模仿多半會西施效顰。「浙人不學趙撝叔,偏鋒獨出殊英雄」。趨古步今,海天無極。劉一聞的作品極富個人獨特氣質與風格,所散發出來的人文內涵彰顯了當今書法篆刻界浪漫主義的貴族品格。端莊與俏皮、柔曼與爽利、潔靜與沉鬱、古典與現代,相當程度上達到了完美結合。劉一聞平素的笑聲談吐溫潤如玉,其作品「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亦能感受一種讓情緒慢慢傾瀉的久違的從容,是技術解決不了的高度。
網絡時代,沒有人倖免批評,劉一聞也不例外,有些言之有理,有些是好事者或不懂行的亂彈琴。「曾聽人議論一聞兄的書法好是好,就是線條顯得『薄』了,我以為這是對其書法極大的誤讀。我仔細觀察、分析了一聞兄的用筆及點畫呈現效果,以為不僅不『薄』,而且相當『厚』。他下筆輕靈且有欹側,然而紙上效果輕而不薄,清勁又厚實。這種因古而厚、不重而厚既是十分功夫,也是可貴品質,最是難得。」劉一聞的好友,浙江書協名譽主席鮑賢倫如是維護。上海書協主席丁申陽同樣公開維護:「當下一個問題是,往往有造詣的名家大家不被大眾普遍喜歡,這中間有個審美趣味問題,即高級審美與一般審美。」兩位的維護固然有個人感情在,但劉一聞書法洋溢的「古、雅、靜」不是一般書法實習者所能領會的,甚至許多「書法家」都不能完全欣賞,所以,劉一聞遭遇批評很正常,甚至連批評他的作品有「習氣」的批評者也承認——「大家求之難得、專家視如拱璧的『書卷氣』,劉一聞何以如拾地芥。」嚴格的說,一個書法家的作品如果有顯著的書卷氣、富貴氣存在,他的作品則應該不會有「習氣」存在。事實上,劉一聞綜合了篆隸行楷的自家書體別開生面,若太極柔道,一招一式皆暗蓄巧力內力,過人之處難以彷彿。包括他我更喜歡的篆刻在探戈與文字之間行走,金石筆法為筋骨,排布的協調性具備金屬的質感,刀法削弧利落、榫卯契合,方寸之間優遊不迫而氣象恢宏。
喜歡劉一聞。除了藝術,劉一聞對師友學生們的重情重義也讓我喜歡,他的「海天無極」展相信也是對數十年前蘇白恩師的匯報,他開幕上的講話重點述說的種種師恩,蘇先生地下有知也會感到欣慰。茲引山東文聯副主席、山東書協主席王瑞的一段講話作為本文的結束:「數十年來,一聞先生始終懷瑾握瑜,不忘師恩,一遺餘力地整理、研究和弘揚蘇白先生的藝術遺產,親自整理編印《蘇白朱跡》、《蘇白書信輯存》,並在青島舉辦回顧研討活動。這段藝壇佳話,既彰顯了尊師重道、薪火相傳的中華優秀傳統,也為當代中國書法篆刻界增添了一抹綿長而溫潤的人文色彩,可謂情深義厚,大德可風。」
附錄
浙江省書協副主席、寧波市書協主席蔡毅,上海博物館原館長陳燮君,《書法導報》原副總編輯姜壽田,中國美術家協會理事、青島市文聯主席王紹波,山東省日照市文聯黨組書記、主席韓通等,以及劉一聞全國各地的學生、上海得澗書畫研究會的會員出席。王紹波、王瑞、陳燮君、丁申陽分别致辭,中國書法家協會主席孫曉雲,中國書法家協會名譽主席張海,中國書法家協會副主席、篆刻委員會主任王丹,王羲之故居保護中心主任薛俊堂視頻賀詞,劉一聞向青島畫院捐贈書法作品。青島市政協原主席楊軍宣布展覽開幕。劉一聞青島的朋友徐賽麟、學生趙煥亮積極參與了展覽後勤服務工作。
(來源:杭州錢江美術館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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