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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客聚】李知其《紅樓夢謎》

2025-10-20 04:10:36 琴台客聚

潘國森

香港「紅學索隱派」大家李知其於上世紀八十年代從葛量洪教育學院退休後,投入「猜謎」隊伍去,以「非賣品」的形式共刊行了四冊《紅樓夢謎》。另有《不外如是齋詩詞草稿》和《退居集》傳世。

李氏稱胡適領軍的「紅學自傳派」為「新紅學」,不客氣地直指為「一場鬧劇」,提醒年輕讀者不可輕信曹雪芹寫了《紅樓夢》的說法,又強調︰「向來《紅樓夢》的讀者都會看得出這本小說隱藏忌諱。」李氏又推介本欄先前提過蔡元培、王夢阮、沈瓶庵、潘重規、杜世傑等的著作。杜世傑《紅樓夢悲金悼玉實考》曾有言:「一人影射二人,為紅學的特色。」李知其據《紅樓夢》第五回補充杜世傑說:「太虛幻境薄命司的封櫥上有金陵十二釵正冊……副冊和……又副冊,意在暗示書中人物有正射、副射和偶副射。」

《紅樓夢》的感情主線是賈寶玉、林黛玉和薛寶釵的三角戀情。李氏認為賈寶玉正射順治帝,副射傳國玉璽,偶副射康熙朝的廢太子礽。林黛玉正射董小宛,副射亡明帝統,偶副射南明福王唐王等。薛寶釵則正射順治之后,副射漢奸洪承疇。於是這段三角戀既影射順治帝強搶董小宛的傳說,同時也影射了明清兩朝爭奪傳國玉璽的道統。明亡清興,董小宛又早死,於是林黛玉只得「魂歸離恨天」了。以順治帝與董小宛的年齡差距,兩人有戀情的可能性不高,但是民間傳說順治強徵董小宛入宮,則是明亡遺民借此宣揚清帝失德,企圖喚起漢人反滿抗暴的宣傳手法。

此外,李氏又指出賈母正射順治之母孝莊后,故書中賈母與寶玉的祖孫情親逾母子,反而賈政與王夫人這對親生父母對寶玉顯得出奇的冷漠。王熙鳳則正射多爾袞,書中賈母與王熙鳳有很多奇怪的交集,就是罵孝莊后下嫁亡夫之弟(養小叔子)。王熙鳳諧音「王戲鳳」,影射順治之母與順治之叔的失禮關係。

賈家元迎探惜四春,諧音「原應嘆息」,李氏認為四春還依次射清室入關後的四朝皇帝順治(及未入關前)、康熙、雍正和乾隆。

由蔡元培到李知其,「紅學索隱派」得出結論,《紅樓夢》既有「一人射多人,也有多人射一人。」於是各「索隱家」猜出來的「謎底」未盡相同,各有各的道理。近年網上自媒體興起,許多網紅加入「索隱」,自傳派怕要式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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