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繪俄羅斯冬天的畫。 作者供圖

余似心

我曾跟隨不同國籍的老師習畫,又和來自世界各地的同學一起學習。課程完結,各自回家或繼續行程,天各一方,大家都靠網上的社交平台聯繫。縱使都各自忙碌,沒什麼直接溝通,但看他們放上網的寫生作品或視頻,是那麼遠,這麼近。有趣的是,他們的生活地方,影響着他們的創作題材,從作品中又像感受到他們的體驗。

一位遠在俄羅斯我甚鍾愛的繪畫老師,她很愛寫生,經常走到大自然中,忘情地從日出畫至日落。最佩服她的是該國冰封的時間甚長,她似乎已經習慣與冰雪共存,經常在視頻中,見她在厚厚積雪的湖邊或山林之間,全神貫注地寫生。對香港人來說,看到白雪已感到凍冷,她可以神情自若,戴着手套,穿上大衣就長時間地塗顏色。漫長的冬天過後,她便展出大批的雪境寫生。難怪在俄國畫家的作品中,不少都表達着皚皚白雪的景致,結冰的湖,泥濘與融雪後的小路,夜間小屋透出橙黃燈光與屋頂如棉被的雪相映影,我最愛看的還是自然光與雪反映出的藍,是那麼乾淨而清澄。

留在意大利的老師,在同一季節,她寫生的地點則是翠意盎然的草原,陽光充沛,朝氣勃勃,又是另一份深情。我最要好的荷蘭同學,則繼續走傳統路線,看她的畫,像走進荷蘭博物館,傳承着倫勃朗。

那位去了美國生活的韓國同學,她常以豐富的色彩繪畫西班牙跳舞女郎、臉上寫滿人生閱歷的印第安原住民、天真無邪的墨西哥孩子。我想美國多種族的環境,令她對不同族裔的特徵美,產生無窮的創意。

一位向來愛玩的印尼同學,她回國後更能發揮頑皮愛創新的本性,熱帶地方熱情的人物,在她筆下都顯得更生動活潑,又帶着點幽默,看來,她生活得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