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一:古蜀玉琮上的符號「魚」。
◆圖二:古蜀玉琮上符號「鳧(鳥)」。
◆圖三:「魚鳧王朝」共同執政的玉雕作品。
◆圖四:古蜀璜形器,該面是兩個披髮的古羌人(古蜀族人)在驅趕象群。
◆圖五:古蜀璜形器,該面有五個文字。
◆圖六:已有成文的古蜀陶書。
◆圖七:竹簡上的古蜀文字。
◆圖八:麻布上的古蜀文字。
◆圖九:龜殼上的古蜀文字。
◆圖十:青銅器上的古蜀文字。

近年的三星堆再發掘,雖出土眾多物件,卻未見古蜀文字。三星堆究竟是否存在文字?古玉器上的符號與石刻留痕,以及陶器上的「陶文」,恰恰是後人去理解古蜀的鑰匙。這些民間遺物蘊藏着源源不絕的歷史脈絡,或許在未來科學考古中得以揭示。所以,三星堆只是我們對古蜀文字謎題探索的起點。◆文、圖:楊永年

兩千年前的西漢時期,成都的頂級學者揚雄,大概已被在秦和漢早期就確立的「大一統」觀念洗了腦。在中原黃帝後裔統治者們堅決斷層古蜀炎帝文化的意識形態主旋律中,寫出《蜀王本紀》一書,強調「是時人萌(民),椎髻左言,不曉文字,未有禮樂」。於是,一頂沒文字、無文化、蒙昧野蠻的帽子,就給以現今三星堆遺址為視窗的古蜀戴上了。這頂黑帽子一扣就是兩千年都取不下來。直到20世紀六七十年代,「古蜀沒文字」幾乎是學術界的一種共識。

到了八十年代,中國步入改革開放新時期,思想的解放帶來學術的活躍。劉瑛、孫華、李復華、王家佑、李學勤等一批學者,指出古蜀是有字符或文字的。可惜!1986年三星堆出土的古蜀器物數以千計,但相關古蜀文字的符號僅13例,且多是以單字生成在多個器物的殘部,無法「看圖識字」,只能「望文生義」,更不能生成字句,表述歷史。2021年的再發掘,出土物更多,但迄今未見有古蜀文字的報道。所以三星堆的轟動效應至今未能拉動對古蜀文字的確認與研究。

筆者以為三星堆當然有文字!三星堆站上了空前的歷史高度,甚至包括世界古代史的高度。沒有文字是絕對不符合邏輯的。再者,筆者經近四十年對民間存在的古蜀遺物的收藏或鑑賞,擁有一定證據。所以此「楊說」更多是物證說。

一、契刻在玉(石)器上的古蜀符號和文字多是「意」指祖源和族屬。圖一、圖二是一件古蜀玉琮上的兩個符號,「魚」和「鳧(鳥)」的圖形十分準確。三星堆遺址對應的古蜀時限應該是「魚鳧」。這在出土金杖(皮)的「魚」與「鳧(鳥)」刻圖上是證據確鑿!圖三是「魚鳧王朝」共同執政的玉雕作品,那兩位共擁一「鉞」的首領的下方各有一個刻符,或已經可稱為文字的,是「魚」與「鳧」嗎?

二、契刻在玉(石)器上的古蜀文字已經在記事了。圖四、圖五是一件古蜀璜形器。一面是兩個披髮的古羌人(也應是古蜀族人)在驅趕象群。為什麼?保護他們的莊稼。見左瑞的禾苗形刻圖,這應該是在佐證《「楊說」三星堆之三》提到的,古蜀象群的消失原因。該璜背面有五個文字,是已經成文在述事了?這類「配圖文字」筆者收藏有數件,不應是孤證。目前在民間收藏中也有這樣的「配圖文字」,但筆者以為多不可信。那樣的宏篇大著,那樣的四方端正,與三四千年前的解玉工藝和成文水平是不相符的,仔細去看,同一字很少在重複使用,這就失去了文字的使用功能。

三、多元融合的古蜀「陶文」是華夏諸個原始文字的後起之後。筆者收藏的(疑似)古蜀文字以「陶文」為最多,其字數以千計。將字符或文字刻在泥板上,或再加以「陶化」,應該是世界古文明的一項通例。古埃及文明、古兩河流域文明的最初文字都是「泥板書」文字、上世紀下半葉的中國著名歷史學家田昌五先生就指出,在商代之前,即是在甲骨文出現之前,中國很可能有一個以陶器為書寫材料的「陶書時代」。筆者猜想,這個「陶書時代」所記述的莫非就是夏王朝,甚至夏王朝之前的中國歷史?

四、民間發現的「古蜀文字」或多或少是可以找出「源流關係」的。它與馬家窯文化柳灣陶文,與大汶口文化丁公陶文,與大溪文化楊家灣陶文,無論在構形、結體,甚至指意,都可以找出些遺韻或者關聯。而上述三處古文字出現之地,也正是三星堆人的先祖在民族遷徙中的經過或保留之地。雖然目前的科學考古還未發現古蜀文字,但民藏中的蛛絲蠍跡卻是大有存在。相信古蜀文字終歸會在科學考古中出現的,因為現今的三星堆遺址發掘僅是冰山一角。

報章紙短,無法多說。拙著《祖源記憶》一書中,有專章解讀古蜀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