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小院的學生們入戶向村民作農業調研。 香港文匯報雲南傳真

長期以來,古生村種植的作物或高值不綠色、或綠色不高值,在治理洱海污染的同時,綠色高值問題也進入科技小院的視野。師生們從油菜、水稻、玉米,到草莓、萵筍、蠶豆,開展了多項種植試驗,探索適合古生村發展的綠色高值種植模式。在古生村種植「硒滋圓2號」油菜薹的地裏,吉佳同學介紹說,科技小院試驗種植的周年油菜薹一年可種3茬,每茬可採摘4次,每茬畝產約1,000公斤,每畝土地周年收入可達兩萬元人民幣以上。

「不是單兵衝鋒,身後有龐大團隊」

從山東來到大理,任衍齊的人生經歷中首次接觸到了蠶豆,獨自承擔了蠶豆綠色高值模式探索試驗。田間勞作的辛苦,在他的眼中並不是問題,但蠶豆生長過程中出現了病蟲害,卻令他一籌莫展、煩惱不已。「整天整天地蹲在地裏發愁,心疼、惋惜、懊惱,吃不香、睡不着。」任衍齊四處找人,「大叔,幫我看看蠶豆生了什麼病?」在向導師請教、到大理州農科院找蠶豆專家尋求解決辦法之外,他還找村民討教,同學們戲稱他的蠶豆「吃百家飯」長大。

收穫季節,任衍齊種植的鮮食蠶豆畝產達到1,400公斤,超過了當地村民的平均畝產量,他感慨地說:「其實我不是單兵在衝鋒,身後有一個龐大的團隊。」他口中的團隊,既指常駐古生村科技小院的20餘名教師、經常來小院交流調研的200多名各地專家學者,也指當地經驗豐富的科技人員和農民。

經歷過被村民質疑到認可的過程

從繁華的首都來到洱海之濱,與農民朝夕相處,古生村科技小院的青年學子,大都經歷了村民從起初的質疑,到後來的認可,再到與他們成為好朋友的過程。

王明陽是2021級研究生,也是古生村科技小院首批入駐的學子,她的經歷較學弟學妹們更多一些;而令她最難忘的,是村民對他們態度的轉變。她回憶說:進駐古生村之初,為摸清古生村基本情況,同學們挨家逐戶敲門入戶調研,有時也會遭到村民誤解,問及人口及家庭經濟情況,警惕的村民懷疑他們搞詐騙、做傳銷,調研進展緩慢、效果並不理想,深感委屈的女生們,不知悄悄地哭了多少場。

其實,大多同學都有同樣的經歷。湯博文等夜間取樣,曾被洱海保護工作人員誤以為偷漁者;看着同學們與自己一樣一身土一身泥,村民質疑「你們是大學生嗎?」而收集垃圾廢棄物進行資源化處理的韓朔等同學,也被村民質疑「大學生是撿垃圾的嗎?」保護洱海的共同意識,科技小院師生助農為民的熱忱,令村民漸漸向他們靠攏。韓朔說,對於他們垃圾分類的做法,村民從起初的不理解到後來逐漸認可,並有170餘戶村民主動進行了垃圾分類,將生活垃圾與廚餘垃圾分開,便於資源化利用,通過堆肥發酵轉化為肥料。

師生們走進村民家裏拉家常、教年紀大的村民使用智能手機、幫助輔導孩子的功課,在村裏與村民一道跳廣場舞,似乎在不經意中,師生與村民的溝通交流更順暢。純樸的村民與同學們建立了良好關係,見面熱情招呼,對這群遠離父母的學子噓寒問暖;當地白族本主節來臨之際,同學們早早被村民預約,分別請到家中做客。 ◆香港文匯報記者 丁樹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