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謝君豪來說,表演是舒展與呈現自己的最佳方式。
◆謝君豪自稱選角色最重要是看對其有沒有心動的感覺。
◆謝君豪也會在意自己在影視作品中的小瑕疵。

「可以說一直都比較順利。」在謝君豪對自己的演藝事業的描述中,這是他自己較為確定的一句。事實上,相比起與其同期出道並有相當知名度的演員,大多於草莽中打滾,或拚搏或幸運,在芸芸中殺出一條血路。很少是如他一般由科班一路扶搖而上,後生時便注定了一條「戲骨」之路。◆文:香港文匯報記者 胡茜 攝:香港文匯報記者 涂穴 場地鳴謝:香江花月(利舞臺廣場)

看過謝君豪的作品的人很難忘記他,演反派角色的時候,眼神如鷹,陰森得讓人不寒而慄,正派起來威嚴端正,愛恨都在血液裏,尤是《南海十三郎》裏,演活了那個桀驁焦愁又輾轉了大起大落人生的十三郎。他不似「明星」熠熠發光,而是穩健踏實地注入自己的痕跡在每一個角色裏,呈現活靈活現的戲劇靈魂。

表演是舒展自己的最佳方式

自選擇了表演這條路開始,謝君豪輸出的作品是源源不絕的,電影、電視、戲劇舞台等等盡是他的身影,興許是對角色的詮釋太過顯著了,讓人總記得他塑造下的名字,尤以內地觀眾為多,「原來是他!」如此評論不絕於耳。

近十來年的時間裏,謝君豪不怎麼挑戲拍,因為隨着時間的流逝,他的表演經驗足夠豐厚,即便是同一類型的角色,他覺得亦不盡相同,「選角色最重要是看我對其有沒有心動的感覺,就算同樣的職業,他們也有不一樣的背景、家庭關係、心理狀態……如果你一直困在同一種『玩法』裏面,就很悶,無法做得長久。」

也可以不接。但看到有趣的劇本,能挑戰的角色,謝君豪不想放過,因為對於他來說,表演是他舒展與呈現自己的最佳方式,「舉個例子,一個畫家,會通過畫畫表達自己,歌手通過唱歌,而我是一個演員,我就通過表演去表達自己。所有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的,並不是別的渠道表達不清楚,而是我覺得這種方式是我最佳的輸出。」他說,「藝術創作為什麼總是引人入勝,就是因為有一種這樣的功能——表達自己更多。」

舞台上 鏡頭前各有各「玩法」

或許是得益於多年前便早早地參與了「曠世名作」,事實上,謝君豪被譽為「戲骨」的時間點比他自己想像中更早一些。正因如此,無論是哪種表演形式,或不同舞台、鏡頭前的呈現,對於製片方或觀眾來說,早已是一種信心滿溢的保障。

「所有表演形式我都喜歡,『玩法』不一樣。」雖然分析劇本、角色的方式都差不多,但謝君豪還是無法抉擇出究竟哪種表演模式更讓他享受。「比如舞台來說,我覺得自己好像站在一個無邊無際的懸崖邊上,非常空曠,我用盡全身氣力,大聲叫出來,然後我享受那個回聲。而影視呢,是我享受和那個鏡頭『勾勾搭搭』的感覺,是非常細膩的。其實兩種形式都會有反饋。」他說道。

享受攝影機一遍遍拍下再呈現出的自己,但也會挑剔那一絲一毫不夠極致完美的小瑕疵,「所以我也會有害怕看自己的作品出現在大熒幕、電視上的時候,有懊惱的感覺總不是太好。」

當然也更享受戲劇舞台,因為當中的純粹與不確定性讓他興奮,「影視上你能看到,你能挑骨頭,但是舞台上看不到,是另一樣事情,那種即時的互動才構成劇場。劇院裏面,後台到觀眾,那是一個完整的過程。我覺得做舞台,就算是幕後的工作者,他在那一天,可能從早到晚經歷了很多事情發生,可以很不開心,或者很開心,但是當你一進來戲院,燈一打開,音樂一開始,突然間所有人都變得很單純,都會拋開自己本身的生活,那是很奇妙的。我覺得可以在晚上那三個小時享受一刻的寧靜,一刻的單純。」他說。

有空揣摩角色屬「奢侈」享受

有戲約這件事對表演者來說,絕對是一種幸福。也有檔期非常滿的時候,但謝君豪偶爾想要「奢侈」一下,「因為你要有足夠的興趣才能做得好,是很奢侈,那段時間什麼都不做,只是做準備前期。」

當年拍攝《長恨歌》,謝君豪特意提早前往上海,在陌生的大街小巷裏穿梭了整整兩個月,和當地的文化人交流、聽那裏從古至今綿長的故事,「因為我完全沒有去過上海,但這齣戲要從解放前一直做到解放前夕,需要時間去融入。」他說,「要想做到有感情,一定要花時間,找當地人,甚至將自己短暫地變成一個當地人,不僅僅有幫助,更是大大提升了好的效果。」

三十多年的演藝生涯,不可盡數的榮譽與獎項,謝君豪還在追求什麼呢?「沒有目標,因為覺得一切都還不夠。」他說道,「永遠都不會達成『目標』,達成了之後怎麼辦呢?再找另一個嗎?不如盡量在每一步做好。」

《天下第一樓》

日期及時間:

2022年12月3-4日、7-8日、10日 7:45pm

2022年12月4日、10-11日 2:45pm

地點:香港文化中心大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