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劇臉譜的魅力在哪裏?」「繪製臉譜的訣竅是什麼?」……近日在成都一間川劇臉譜工作室內,「95後」戲劇道具設計製作師、川劇臉譜傳承人熊啟通過「雲課堂」,聲情並茂地向香港小學生講解川劇臉譜的歷史文化與製作工藝。在他的「遠程」指導下,20多名香港小學生手執畫筆,在空白臉譜面具上揮灑想像力,「這堂課很成功,不少學生表示以後要來成都交流體驗。」熊啟說。
生旦淨末丑,昆高胡彈燈,川劇以獨具魅力的表演風格和表現手段蜚聲菊壇。不同於京劇臉譜的「一人一譜」,川劇臉譜講究「一人多譜」。但由於沒有系統的紀錄,眾多川劇臉譜面臨失傳困境。
熊啟生於川劇世家,他的曾祖父、爺爺奶奶、父母三代人都從事川劇表演藝術。耳濡目染下,熊啟從小對川劇產生了濃厚興趣。「紅生關羽年輕時是文武小生的俊扮,赤壁之戰時為棗紅臉、丹鳳眼、臥蠶眉,年老則為橘紅臉,我們稱為『相隨時變』。」出身於梨園世家的熊啟,童年的記憶是父母早起練功、在餐桌上對戲。不同於家中長輩,熊啟憑藉扎實的美術功底,在川劇臉譜藝術上大顯身手。
創意融入傳統 保持創作熱情
為更好地傳承川劇臉譜藝術,熊啟師從著名川劇臉譜大師歐陽榮華。歐陽榮華告訴他,「一張臉譜一台戲」,不把戲看透,永遠畫不出神韻。在熊啟的工作室中,大小不一的面具、摺扇、鵝卵石上都被畫上了形色各異的川劇臉譜。自2017年接觸到川劇臉譜以來,熊啟用5年的閒暇時間繪製了2,000餘張川劇臉譜。
為了畫出失傳川劇《唐王遊地府》中十殿閻王的臉譜,熊啟跑遍四川各地,拜訪多位年過古稀的表演藝術家。「回家後,我會反覆琢磨錄音和筆記再下筆,畫完後又去請藝術家們指導細節,直到他們認可為止。」那段時間,熊啟忙完成都市京劇研究院的工作後回家便執筆繪製臉譜,休息日創作時間不下10小時,每張臉譜都被調試五六次後,才最終完成作品。
在長期的川劇臉譜繪製工作中,熊啟摸索出一套自己的「消遣方法」。「我把新想法融入傳統文化中,不斷鞏固自己的熱情。」熊啟開始在便攜的摺扇上繪製臉譜,嘉陵江邊拾的鵝卵石也成了他的畫布,他還創造性地在雞蛋、葫蘆、牆壁上繪製川劇臉譜。除了載體上的創新,熊啟開始將傳統戲劇元素與現代動畫符號相結合。2023年,他設計的川劇臉譜將以動漫手辦的形式亮相。
為了讓更多人了解、喜愛川劇臉譜,自2018年起,熊啟帶着川劇臉譜走進社區與校園。「最忙那個月應邀開了近20場講座。」他通過臉譜繪製實踐、歷史故事、視頻影像等方式因材施教,增強課堂互動。
此外,熊啟的川劇臉譜通過文化交流走出國門,十餘幅作品在美國、摩洛哥等地的藝術中心展出並收藏。「海外友人很喜歡手工技藝和傳統藝術,川劇臉譜恰好是二者的結合。」近幾年,熊啟通過社交媒體和直播等方式接到海外訂單,數百件川劇臉譜面具和摺扇作品通過國際郵件被發往世界各地。◆文、圖:中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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