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34-36年的紅軍長征是一篇壯麗的史詩。紅軍在敵人圍追堵截下,歷盡艱辛,晝伏夜行,為中國革命保留火種,探索出路;其韌勁、其堅毅、其果敢,令人景仰。試想1930年代中期,誰也不能預想到會有1949年的成功建國。長征時,中共領導下的紅軍只是憑着一股為窮苦百姓謀解放的初心;面對困難,實事求是,百折不撓,終於在機緣巧合下發現了陝北還有一片根據地;紅軍三大主力會師,最後在陝甘寧邊區安頓下來。長征這兩年下來,紅軍可謂兵疲馬乏,九死一生。
筆者在1985年中受聘於一家國際石油公司當練習生。當時公司出版了一本攝影集,那是前一年(1984年)公司為紀念長征50年而出版的作品,由外國攝影師以乘坐熱氣球和坐越野車方式,拍下長征50年後的中國。那時我國還處在「改革開放」初期,正是「邁步重頭越」的時候,筆者對攝影集內的人物(長征老兵)、山川,嚮往不已,並希望有朝一日能親身去探索長征路。
2020年12月筆者在曾財安兄(香港少數的長征史專家)的指導下,去了小金(長征時的懋功,1935年6月紅一方面軍、紅四方面軍會師處),親眼目睹在會師廣場,一眾藏、漢同胞在夜色中播放音樂,翩翩起舞的歡樂情景(類似情景筆者在新疆獨山子市也見到)。去小金前,筆者也特意去了瀘定,航拍了瀘定橋(該圖也收入了本遊記),看看和捉摸一下這扛起了一個人民共和國的十多根鐵索。這次川西行為筆者2021年5月回港為《點新聞》錄製《中共百年與香港》作了熱身。
2021年是中共建黨百年。筆者2021年7月底在北京時,在書店買到另一本攝影集,記錄百年來祖國的巨變。要注意在這一百年裏,其中超過70%的時間是由中國共產黨執政的。可以說祖國今天翻天覆地的巨變,上天下海,探索宇宙,橋樑高速高鐵縱橫交錯,都是中共治下的豐功偉績。筆者從不喜歡一味唱好;但實事求是地看,中共確實為祖國帶來非常好的變化。光是看中共帶領中國人民由「站起來」,到「富起來」,再到「強起來」,這已是我國近代以來多少仁人志士犧牲生命、上下求索的願景。在中共治下,這個願景終於得以實現。
2021年初夏,筆者因為不忿西方蓄意抹黑我國新疆棉花,便決意要去新疆看個究竟。筆者由2021年8月10日入青海到10月15日前後逾兩個半月,在祖國的新疆和西藏以至青海隻身自駕近兩萬公里,親眼目睹不同族裔的同胞在邊疆努力打拚,為美好生活而奮鬥。新疆的棉花只有機器,沒有血水;新疆的棉花只有夢想,沒有強迫。對照筆者1982年在香港大學大一升大二暑假時隻身跑大西北75天,大西北近40年來變化驚人。新疆的高速公路多了,西藏也有了高速。兩地生活水平也上了好幾個台階,生活也方便多了(例如筆者在新疆、西藏多個城市包括邊區的獅泉河都見到有美團外賣小哥)。
為了表達筆者對中共建黨百年的敬意,筆者在2021年5月也不顧香港疫情,回港逾月為《點新聞》錄製了《中共百年與香港》特輯,把筆者多年來讀書所得和觀眾們分享。筆者的結論是:當年孫中山先生慨嘆中國人是一盤散沙。最後唯有中共成功團結和組織起全國人民,令我們中國人不再是一盤散沙,更帶領國民建設起現代中國,令國人生活水平蒸蒸日上,天天進步,也令國人不再受外敵蹂躪。中共在百年探索中也和香港結下不解之緣,這是歷史對香港的厚愛。正因為這點緣和對長征壯舉的嚮往,筆者今次大西北行也刻意造訪了長征時中共領導人曾住過的卓克基土司官寨,以及甘孜的「朱德總司令和五世格達活佛紀念館」。
筆者一介窮書生,沒有什麼特長,只能用自己的筆、自己的駕駛技術去遊走祖國的邊疆,再圓筆者「無言是我,共那飛沙到邊疆」的夢。筆者獨自在現場面對不少困難情況(例如汽車制動片在新疆獨庫公路的山區內要更換、在往新疆庫車的高速公路上耗盡最後一滴汽油、在西藏昌都忽然被飛石砸中、在四川甘孜遇上汽車「爆胎」、在西藏獅泉河感冒纏身以至在西藏羌塘自然保護區夜行等等),及在一眾朋友們通過朋友圈的支持和提醒下,順利完成了這逾兩萬公里行程,筆者深感自豪。用我的自駕擁抱這大地,用我的筆去描寫邊疆各族同胞,以此去表達我對這國家的愛;筆者自問庶幾近矣,無悔今生!◆文:馮煒光
本文是作者為《21世紀西行漫記》所撰寫的自序。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