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新冠疫情關係,我已有幾個月無工開,有時要向朋友借錢交租。」新來港的徐女士與丈夫離婚後租住床位,其床位月租2,000元,試過窮得連租金也未能繳交,要向朋友借錢度日。她以往靠上門為客戶打掃清潔維生,新冠疫情下卻失去此收入來源,「我本身都是靠朋友介紹上門做清潔,但沒有辦法,疫情嚴重,人家也不敢再請人上門清潔。」

她表示,一直有四處搵工,惟本身廣東話欠佳而影響求職,「我自己聽廣東話沒有問題,但講就不是很好,人家聽不明白,溝通有困難,求職亦受影響。」她直言自己有氣有力不想申領綜援,「希望能夠找到工作,不想要政府援助。」不過,礙於語言障礙,她仍未敢到勞工處登記求職,怕廣東話不靈光沒有適合工作配對。

疫下跨境航運停 領班失業做炒散

從事跨境航運20多年的陳先生,原本在船公司當客艙服務領班,月入逾3萬元,惟2020年香港出現疫情,港澳客運服務停航,他最終被迫離開原職,「2020年停航後至2021年2月期間,仍可以留在公司做其他工作,但一直停航,最後被裁員。當時部門經理問過如果恢復正常通關,會不會回去做?我當然想做回老本行,而當時也想不到至今仍然未復航,有些船隻都已『劏』了,估計都難返去做。」

他失業後靠打散工維生,「喺食肆『炒散』(任職散工),每晚650元薪酬,就算返到廿幾天,最多都只有1.5萬元收入,較以往少了超過一半。」他育有一名仍在求學階段的兒子,又要供樓,家庭開支大,「自己都有些積蓄,離職時領了公積金,而妻子亦在醫院做病房服務助理,仍可維持家計。但都要慳住使,沒有什麽娛樂可言。」

不過,第五波疫情2月來襲後,特區政府收緊社交距離措施,限制堂食,陳先生亦失去晚上的散工工作,而他其後轉為當住宅保安員,「都只係散工,我希望搵到一份長工,有固定收入,但做了航運廿多年才轉行,競爭力低,要搵長工會有難困,但希望現時做保安累積經驗後,有機會轉為長工。」他亦希望勞工處舉辦多些招聘會,提供多些搵工機會。

◆香港文匯報記者 文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