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吉安的十四年裏,有父母、有玩伴、有家,這個故鄉是父親一輩子最重要的!」去年收到父親病危消息後,江瑜急忙返台,遺憾的是,在吉安前往廈門高鐵的時候,父親就離開了。借由此次採訪,江瑜停下腳步,細細品味了父親的鄉愁。
在台灣的很長歲月裏,父親記得媽媽,記得親人,記得故鄉,卻忘了怎麼流利地說吉安話。「離家時父親還是個孩子,並不了解太多家鄉的習俗,我們家很少留有吉安的痕跡。他無法和只會台語、日語的外祖父母交流,和我媽及我們暢談故鄉又找不到共鳴,只能和姑媽及後來赴台的大伯偶爾講吉安話。印象中,我從沒有見過父親流淚,唯一的一次,是上世紀80年代初,父親看完從吉安家裏寄來的信,就趴在床上啜泣。」
兩岸開放探親後,父親回吉安越來越頻繁,一年能有三四次。「他要跟兩位姑姑及叔叔相聚,慰勞兩廠同仁,給爺爺奶奶掃墓。每次回吉安,他都會搖下車窗,用手指着某一處問別人,這是以前的哪裏。很少提及家鄉的他,也樂意告訴我,他在念小學時去騾子山遠足、在贛江的大榕樹下玩、在贛江裏游泳的趣事。2018年11月,是他最後一次回吉安,他再也走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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