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中行 資深評論員

陷入退黨潮的公民黨屋漏偏逢連夜雨,近日又出現財困,表面上是因為在疫情下,難以舉行籌款晚宴,又不能再在遊行途中籌款,導致開源乏力,但實際上公民黨的財困主要是由於該黨失去了所有立法會議席,不但喪失了大量的立法會資源,更失去了政治上的影響力。一個政黨的籌款能力往往與其政治影響力掛鈎,公民黨現在憑什麼要金主捐款?況且,他們最大金主本身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難怪公民黨要通過裁員,以至找來余若薇教人車衣,吳靄儀教整曲奇餅,整色整水來增加收入。

或者,公民黨現在終於後悔在修例風波中各種「哭秦庭」、呼籲外國制裁的「賣國賣港」行為,也會後悔與郭榮鏗在內會瘋狂拉布,以為可以討好攬炒派在選舉上撈取油水,最終卻玩火自焚,一鋪清袋。一個政黨不能參選,沒有議席、沒有資源,還憑什麼在香港社會立足?當日帶領公民黨走上全面對抗、攬炒之路的梁家傑、楊岳橋當然是公民黨衰亡的最大罪人。

心中有鬼趨謹慎

日前,梁家傑在接受傳媒訪問時,就直指在香港國安法生效後,他已兩度拒絕外國議會的訪問邀請,但不抗拒未來與駐港外國使節會面。他又指在國安法立法後,曾有人提出「摺埋」公民黨,但他認為該黨仍有500多位黨員,在社會上還有一定支持,目前未至於完全沒有運作空間,故該黨決定繼續運作。為什麼一向熱衷會見外國官員、議員的梁家傑,突然對接受外國議會訪問「保守」起來?原因既在於國安法的阻嚇力,也在於他心中有鬼。

如果梁家傑等公民黨人與外國官員會面不是為了唱衰香港、不是呼籲外國制裁、不是勾連外國插手港事,這樣的會面當然沒有任何問題。但梁家傑卻表示已兩度拒絕外國議會的訪問邀請,正說明他心知肚明,會面外國官員為的是什麼,說的又會是什麼?其言行隨時跌入法網,所以突然謹慎起來。

梁家傑在訪問中亦直言:「就算幾唔鍾意國安法都好,國安法已經存在喺我哋法律之中,你與其『送頭』、硬闖、硬碰,不如保留實力,低調啲」。這某程度反映了反對派政客正在因應國安法出台而調整策略,一方面轉趨低調,避免觸碰國安法紅線,不要如譚得志之流般為了博出位最終多罪纏身,現在也沒有多少人還記得他;另一方面,梁家傑這樣的表態也有「洗底」之意,目的是為公民黨保住一線生機,正如他所說,公民黨還有500多位黨員,楊岳橋、郭榮鏗、譚文豪等參選之路已斷,已經轉行求存,但這幾百人中不少人仍然要吃政治這口飯,既然梁家傑已排除了解散公民黨,這樣自然要為這些黨員的前途籌謀。

政治前途成絕路

所以,公民黨近期正開始進行「洗底」,在最後關口退出攬炒派的「公民議政平台」,寧願被攬炒派狙擊也要與這個攬炒平台劃清界線;而梁家傑的訪問某程度也表明公民黨已經接受國安法,不會也不敢再挑戰國家主權和安全底線,但這樣有用嗎?

始終,公民黨以往的言行,包括梁家傑早年曾要求特區和中央政府尊重「推動分裂運動的正當性」;參與違法違憲的「五區公投」;在修例風波期間明目張膽要求外國勢力干預港事,制裁特區政府官員;再到全面攬炒議會,令立法會陷入長期空轉。這些行為任何一條都可以判定公民黨無意擁護基本法,無意效忠香港特區,在本質上是一個支持「港獨」、對抗憲制的政黨。這些劣績惡行和「定性」,不是一個訪問,幾句說話就可以消除。

在當前的情況下,公民黨的政治前途基本已經到了絕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梁家傑現在「洗底」已經太遲,但如果梁家傑等人真的希望保住公民黨參選希望,就必須拿出更多的表現,證明公民黨改弦易轍,回到憲制框架,否則「扮洗底」只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