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明珠

香港的大館,為什麼稱大館?

前年我們書展文化團去參觀時,一些內地來的文友這樣問。我說,其實這是昔日人們對香港警察總部建築群的一個俗稱,此建築群是法定古蹟,還包括裁判署和域多利監獄(見圖)。經活化後,現這兒公開予公眾參觀,成為了本港的文化景點,即使疫情時期,很多市民仍關心大館活動,可見受歡迎。

當天大家最感興趣的,是去看監獄的囚室,有人還走進監倉內冥想5分鐘,據說想了解在囚人的感受!回想那次參觀也帶點啓發性的遭遇,本是自由人的遊客,卻想嘗被囚滋味;如今苦在疫境下,大家失卻自由,被迫困在家中!

但我想,人生大困,莫過於心被囚!想起曾受冤案被囚於此的詩人戴望舒,在獄中仍題詩,大抵囚牢只可困着他的身體,困不了他的心!他心靈仍可自由飛翔,隨詩歌飄到遠方!

刻下便引起我靈感,以大館作背景寫了個閃小說。內容大概說少年志聰,跟隨遊學團參觀大館時,仍沉迷玩遊戲機,之後他在參觀監倉時竟有奇遇……相信很多少年人,也愛投入甚至沉迷打機玩意,樂而忘返,殊不知已被困在古靈精怪的遊戲中不能自拔呢!很多人覺得長期宅家,如被囚禁,但一些愛打機的青少年,卻覺得可整天宅家打機不上學,就是天堂!

閃小說每則600字內,篇幅極短,一閃讀完,很適合現代青年人。我在閃小說尾部這樣寫:監倉都保留原有格局,同學們可了解從前監獄面貌和囚犯更生的生活。導賞員說着,當志聰走入其中一間囚室,燈光忽然變暗了……「你入住B倉,知道規矩了嗎?」一個回聲忽對他說。

他驚覺自己已身穿囚衣,大哭大叫︰「為什麼關我在大牢呀?」

「因你只管玩遊戲機不思學習,被罰坐牢……」回聲很有權威。

「冤枉呀!」志聰環視牢獄只有一張簡陋的床,床下有一個紅色,一個黃色的膠桶,他打開紅桶,傳來陣陣臭味……「這桶是給囚犯放排泄物的,勿打開呀!」班長的話,驚醒了夢遊中的志聰!

「這兒有冤獄呀!詩人戴望舒曾入住這監倉!」班長指着一個囚室的黑色剪影,牆上光影還展示一首詩︰「如果我死在這裏,朋友!不要悲傷,我會永遠生存,在你們心上!」他喃喃若有所思……

讀者們,你覺得志聰對這次參觀,會否另有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