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眼天下】荒謬的美式言論自由

郭燁/文

美國總統特朗普在競選時候一直以「言論自由捍衛者」的身份自居，但特朗普重返白宮近兩個月來，美國的言論自由和其他公民自由卻遭受到全方位的打擊，不單是批評特朗普的人士和媒體等遭到政府強力打壓，許多大學也因為在「多元、公平和包容性」（DEI）議題上與特朗普立場相左而被取消政府撥款，更有支持巴勒斯坦的學生領袖被特朗普政府威脅取消綠卡並驅逐出境。美國的所謂「言論自由」可說正面臨近代史上最大的威脅。

特朗普在競選期間，一直強調美國已經失去言論自由，原因是右翼保守派在左翼進步派的「壓迫」，特朗普聲稱自己上台後將成為「言論自由捍衛者」，確保美國的言論自由繼續存在。不過事實證明，特朗普要捍衛的，只是支持他或是他所認同的言論的自由，任何批評特朗普的，或是特朗普所不同意的言論，如今受打壓的程度都遠非此前右翼保守派所面對的所謂「壓迫」可以相比。

特朗普再次上台後的近兩個月來，美國政府對言論自由的打壓可說是無日無之。很多批評特朗普本人或特朗普政府政策的媒體，先後遭到聯邦政府相關機構的調查，亦有媒體被禁止出席白宮新聞發布會；一些參與針對特朗普或特朗普政府訴訟的律師事務所，則被特朗普政府取消安全許可和政府合約；有民主黨議員亦表示，不單是針對特朗普本人，就連針對特朗普親信、首富馬斯克的批評，也可能引來法律後果。

另一方面，與特朗普立場相左的言論與主張，尤其是DEI相關議題和支持巴勒斯坦的言論等，也在新政府上台後遭到全方位打壓。過去個多月來，美國各地大學紛紛取消校內與DEI相關的項目和活動，甚至下令全面禁止談及DEI，就是因為大學管理層被聯邦政府威脅要取消撥款。在特朗普政府的壓力下，不單是大學教職員，就連學生也人人自危，擔心隨時說錯一句話就會被取消研究撥款，甚至是被右翼勢力批鬥。

近幾日哥倫比亞大學生、支持巴勒斯坦示威領袖哈利勒遭到特朗普政府無理拘捕，威脅取消其學生簽證及綠卡並驅逐出境，也是特朗普政府對言論自由打壓的一大例子。哈利勒沒有被指控從事任何犯罪活動，他被捕的原因就單單是因為他的支持巴勒斯坦立場屬於「反猶和反美」，簡單而言就是赤裸裸的以言入罪，美國國務卿魯比奧回應事件時，還聲稱哈利勒被捕與言論自由無關，完全就是荒謬。

諷刺的是，與此同時美國右翼保守派正在慶祝他們的言論自由「恢復」，因為他們終於可以為所欲為地發表排外反移民、種族歧視和性別歧視等的極端言論，這或者就是特朗普時代的「美式言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