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政政策穩中加力 助內地經濟向上向好

龐溟 經濟學博士、經濟學家

3月5日，國務院總理李強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明確提出，2024年積極財政政策要適度加力、提質增效。具體來看，2024年赤字率擬按3%安排，赤字規模4.06萬億元（人民幣，下同），比上年年初預算增加1,800億元。預計今年全國一般公共預算支出規模28.5萬億元、比上年增加1.1萬億元。擬安排地方政府專項債券3.9萬億元、比上年增加1,000億元。

筆者認為，這反映出2024年積極的財政政策將聚焦適度加力提質增效，統籌穩增長和防風險，平衡中央財政適度加槓桿、提升資金效益、加強政策效果之間的關係。

超長期特別國債效用顯著

政府工作報告還提出，為系統解決強國建設、民族復興進程中一些重大項目建設的資金問題，擬連續幾年發行超長期特別國債，專項用於國家重大戰略實施和重點領域安全能力建設，2024年先發行1萬億元。

在筆者看來，發行的超長期特別國債不計入赤字，有望計入政府性基金並由中央統籌安排，以增加中央政府性基金支出或用於轉移支付。因其「特別」，可以在中央財政適度加槓桿的趨勢下，基於市場和經濟情況運行擇機發行，保證具有特殊目的及用途的項目申報、審批、發行、使用的靈活性。因其「超長期」，可以優化債務期限結構、降低地方債務風險，可以保障持續、穩定的財政支出力度，可以聚焦平穩發行節奏、持續投資周期和長期綜合回報率，熨平地方經濟增長、社會發展和債務壓力的不平衡性，並有可能逐步替代地方專項債發行，更好地支持國家長期、重大戰略規劃和重點領域建設、大型基建項目落地。

為風險挑戰預留政策空間

而從總體看，3%的擬安排赤字率，與去年預算調整後的財政赤字率3.8%相比有所下降。赤字率保持穩定，可以在發揮積極財政政策作用的同時，把控政府負債水平、增強財政可持續性、降低財政擠出的可能性，為應對將來可能出現的風險挑戰預留政策空間特別是財政調控空間。赤字將繼續主要由中央財政承擔，同時加大中央向地方政府的轉移支付規模與力度，助力防範化解地方債務風險。有需要時，還有望從中央預算穩定調節基金、中央政府性基金預算、中央國有資本經營預算等方面調入部分資金，以進一步追加財政赤字規模。

對實體經濟支持力度大

將2024年4.06萬億元赤字規模、3.9萬億元地方政府專項債新增規模和1萬億元超長期特別國債疊加，總額高達8.96萬億元，既超過去年赤字與專項債合計7.68萬億元，也超過去年赤字、專項債與特別國債總和的8.68萬億元，創下歷史新高。再考慮到去年四季度發行的1萬億元用於減災防災建設的特別國債中有5,000億元結轉到2024年支出，今年財政實際可支配的財力和預計支出的力度將明顯增強，並為提升支出效率、改善支出結構、優化政策組合、保障重點領域建設、發揮政府投資的帶動作用等任務在總量上規模上提供了堅實的基礎。

筆者預計，積極的財政政策將加強力度、提升效能，成為擔綱擴投資、促消費、穩增長、防風險、優結構、促發展的主力和主角。 未來應繼續用好政策空間、找準發力方向，在保持支出規模、優化支出結構、落實結構性減稅降費、專項債券等諸多方面加力提效，更好地使用財政補助、財政貼息、融資擔保等多種政策工具適時適度擴大財政支出規模；應合理擴大地方政府專項債券投向領域和用作資本金範圍，額度分配向項目準備充分、投資效率較高的地區和經濟大省傾斜，加快財政支出進度，保持必要支出強度，優化支出結構，加強項目儲備和投後管理，促使中央預算內投資和專項債券共同發力，加快形成實物工作量。

此外，還可以通過特殊再融資債券、展期降息、強化定期監審評估等方式推動一攬子化債方案落地，圍繞科技創新、製造業發展、小微企業和個體工商戶、創業就業穩崗擴崗等重點落實好各項結構性減稅降費政策和稅費優惠支持政策，推動執行鼓勵和引導消費的財稅政策，增加醫療、養老、教育等民生領域的財政支出，加大對產業轉型升級的財政支持，以發揮財政逆周期調節作用，統籌好保障民生、擴大政府投資、支持經營主體紓困、防範化解風險等各項工作，增強發展動力、提振市場信心，使財政政策在推動經濟向上向好中持續發揮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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