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望舒在香港度過的十年,除了主持報紙副刊、進行詩歌創作、文學翻譯等之外,他還有一項有趣的研究,那就是他在1943至1945年間,以筆名「達士」在《大眾周報》上連載《廣東俗語圖解》。合共80餘篇小品文形式呈現的廣東俗語圖解,展現了戴望舒對於粵地民間俗語文化的興趣與關注。
負責為《廣東俗語圖解》畫插畫的畫家鄭家鎮,後來在《我認識的戴望舒》一文中提到:「他說的是帶有上海音鼻音又很重的廣東話,在香港寄居了十多年,上海音還脫不掉。」由此可見,戴望舒會聽說廣東話,雖然不標準。在《廣東俗語圖解》中,他以詼諧有趣的敘述,對「竹織鴨」「沙爛磞」等民間俗語的來歷進行考證,又對其意義進行解讀,妙趣橫生。比如他談及,「沙爛磞」被廣東人認為是日語,又被日本人認為是廣東話,於是去考證,發現是一個廣東小夥子不標準的日語而造出的詞,引起了誤會。在這篇文章中,戴望舒也針砭時弊,認為這一詞彙可以看出「中日親善」的影子:「我們現在才開始做的事,它在六七十年之前就做到了。所以我們可以斷然說:日華二國的友善以及密切合作,是從『沙爛磞』說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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