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華(左)和林清霞在小型展覽前留影。

金聖華與林青霞相識相知十八載,互相成為創作上的繆斯。二人時常電話聊天,一聊就是一個鐘。聊看過的書,也分享自己的寫作與文章。疫情之下金聖華時常留在家中,二人常常煲電話粥,在林青霞記憶中,打了有將近上千個電話,「疫情對我的好處是永遠能找到她。」她笑道。

金聖華仍記得,初見林青霞就一見如故,覺得她為人謙虛又平易近人。常年相處下來,更覺得她從善如流。

她形容林青霞是「披着蝶衣的蜜蜂」,而且是勤快的「工蜂」。「一做什麼事情,只要她自己喜歡,只要覺得值得,就全心投入。我給她取了個外號叫『拚命三娘』。」

就如同早前林青霞為前線抗疫英雄們手寫一封信,便花了三天時間。「三天時間,每天吃完晚飯,我就把一大疊A4紙拿出來,寫到天亮,加起來有20個小時吧。」林青霞說,「一直在改進,字的大小、間隔。改進的時候,心裏想的是前方抗疫英雄這麼辛苦。我一邊寫一邊想他們,力度要夠,誠意要夠。」寫到第三天,才覺得差不多了。

除了投入,金聖華眼中的林青霞還很「膽大包天」。這個名號卻是去年二人與中大前校長金耀基一起吃飯時金校長的「點評」。

「我之前從年輕時到大概50幾歲,都很不快樂,我太要求完美了,而完美很難得。最近我發覺,要接受自己的不完美,不一定什麼事都要做得最好,所以我學唱京戲、學畫畫,都勇於發表。當時見到金校長,我很開心,大家說起我在學京戲,我就站起來,唱了三段。一唱完,金校長叫得好大聲:『膽大包天!』我笑得不得了。當然啦,我唱那麼爛還唱那麼大聲。那一刻,我們大家都非常開心,那一刻我們都記住了。」林青霞笑道。

林青霞亦借用金校長的一句話——「當下就是永久」——寄語讀者,希望這一場「談心」也能在各自心中留下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