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淵沖侄孫說,採訪那天老先生早上六點多才睡,九點多就又起來工作了。許淵沖則開心地說,他的時間可以自由支配,每天晚睡早起是常態。老先生很健談,精力旺盛,本來約好一個半小時完成的訪問,最終不知不覺延長到了兩個半小時。
採訪過去多日,依然有很多場景很觸動,其中有初見時許淵沖在狹小的辦公桌前認真打字的身影,有他起居室支起的簡單床鋪上的潔白蚊帳,有到處堆滿的書籍,有隨處可見的他與夫人的合影。許淵沖最愛甜食,愛喝茶,此外對起居再無其他要求,唯有對翻譯孜孜不倦。採訪中,時常可以在老先生的言語裏感受到滿滿的自豪和自信,這是百年歲月洗禮給他的底氣,也是百年堅守執賜與他的力量。
許淵沖的工作室兼起居室擺放一張單人床,靠近窗戶緊鄰床頭的位置放了一方小書桌,書桌上除了書籍和一盞小枱燈,還擺放他跟夫人照君不同時期的合影。書桌的正上方,一幅字畫十分惹眼,內容是:譯古今詩詞,翻世界名著,創三美理論,飲彤霞曉露。二十個字,扼要簡明地闡釋了許淵沖的「譯」術人生。
天氣好時,許淵沖會在保姆陪伴下下樓。許淵沖說,以前只要晚上有月亮就要下樓,現在腿腳不太方便了,需要由保姆幫助。當記者誇他是一個浪漫的人時,許淵沖立即笑打斷記者:「浪漫不好聽,應該是romantic,如果翻譯成『浪漫』有點『浪』,失去了romantic的原味,所以有人音譯成羅曼蒂克,各有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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