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業簿】既不被愛戴也不被懼怕

林作

很多人喜歡問一個古老的問題——領導應該是被愛戴還是被恐懼的才是最有效的管治方式？

以前的答案，一直是被懼怕的是最好的領導。簡單來說，因為這樣最容易令你領導的人跟你的指示去做。

近年來說，文化的轉變，新一代的崛起，似乎代表着不能夠再用威嚴管制。很多舊一代的人，似乎找不到管理新一輩的方式，似乎在和他們的溝通中充滿着迷思。我中學的時候曾經就着這個話題寫過一篇論文，還記得我當時的取態是要兼顧。

但遠古時候的看法，是不可能可以兼顧到。如果你是被愛戴的，你就很難維持威嚴。維持威嚴的，就很難被愛戴。那麼要兩者都兼顧，最後只會兩者都做不到——既不被愛戴也不被懼怕。

當年的我比較天真，硬是要爭論其實可以兼顧。老實說，我根本就沒有任何概念，只是紙上談兵，更沒有任何領導經驗。

我很喜歡看足球，如果讀者們有任何人是球迷的話會知道，我最愛的領隊是摩連奴。當年帶領葡萄牙球隊波圖拿下歐聯冠軍、帶領意大利國際米蘭也做到，但自從帶領曼聯就開始走下坡了。為什麼？因為他一直都是狂人形象，對球員要求苛刻，也很願意引起衝突，但就是要他的球員都服他。他曾經表示過很不滿意現在新一輩的球員，似乎太嬌生慣養，不能夠接受批評。但在我看來，他是被時代淘汰了。

現在的時代就是現在的時代。先不要批判是好還是壞，反正就是要適應新環境。

我目前管理自己團隊的做法，是完全從愛戴方式出發。讓同事們都認可你，容易和你聊天，這樣才可以讓大家跟着你走。

這個3月我就是用了這個方式，結果一大班同事響應我要做全公司3月份第一名業績的號召，做到了第一名。我只能說是我的愛戴方式奏效了。那麼請問懼怕的方向，真的沒有價值了嗎？不。英文有句話叫「好警察壞警察」，意思是裏應外合，一個做老好人另一個搭檔做壞人，讓對手吃不消最後折服。

我安排了我的頭馬做這種「壞人」，嚴格對我的同事作出指證。結果，真的是裏應外合，做到了最好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