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鳳翔
3月11日，菲律賓前總統在菲律賓境內被押往荷蘭受審，頓成國際社會關注的焦點，因其涉及「域外審判」的爭議，引發了廣泛討論。親美的小馬可斯總統在此事件中顯得幼稚且難辭其咎，然而，背後似乎隱藏着更為複雜的故事。
一、被捕案件梳理
國人案件海外治理。今年3月7日，杜特爾特前往香港期間，國際刑事法院（ICC）可能與現任政府小馬科斯達成某種共識，對杜特爾特發出了逮捕令。四天後的11日，杜特爾特未尋求政治庇護，從香港返回菲律賓，隨即被菲律賓警方逮捕並送往荷蘭。當天傍晚，中國外交部表示，ICC應嚴格遵守「補充性管轄原則」，在行使職權時應謹慎行事。(注一)
15日的周五，ICC開庭審理此案，指控杜特爾特在任期間犯有「反人類罪」；其辯護律師指出，逮捕過程未遵循國內法律程序，且未保障辯護權利，直接將杜特爾特引渡至海牙，這一行為可被視為「法外引渡」或「政治綁架」，其論點與中國外交部的關注點相呼應。與此同時，荷蘭和菲律賓境內爆發了支持杜特爾特的示威活動。
二、事源反毒戰爭
菲島毒品問題猖獗。四大家族通過規避總統連任限制，輪替執掌政府，但基本上未能有效處理毒品問題：阿羅約（2001）在親美統治期間，毒品犯罪與某些勢力勾結；阿基諾三世（2010）向荷蘭一法庭提起南海仲裁，國內則毒梟橫行，局勢失控；唯獨親東方的杜特爾特（2016）發起的反毒戰爭成果顯著，犯罪率大幅下降了40%，社會治安得到顯著改善；接任的小馬（2022）再度倒向美國，傳聞稱其受外部勢力唆使，借毒品問題對付曾與其家族結盟參選的杜特爾特家族。
人權組織及西方媒體則指責反毒行動造成大量人員傷亡，存在侵犯人權行為，公布的死亡人數在1.2萬至3萬人之間，遠高於警方公布的6,200人。
三、怪異似曾相識
人權組織動機存疑。站於對立面的所謂「人權組織」，如「人權觀察」和「國際特赦組織」發布了大量負面消息(注二)，而西方媒體如「美國之音」等則進一步報道。更有發現，這些組織接受了像「美國民主基金會」等非政府組織（NGO）的資助，如IDEALS發表的詳細調研報告，就是針對杜特爾特。(注三)
這兩大國際組織長期以來被指責誤導社會。在涉華、涉港的案例中，這些組織早已被中方批評為干擾其他國家的「顏色革命」團隊。今年，馬斯克甚至揭露「美國國際開發署」是外國宣傳的資助來源。因此，菲律賓的案例是否也屬於顏色革命的典型？
政治抹黑的手法由「假吹哨人」得出答案。2017年，一名名為薩比奧的律師向ICC提交了超過70頁的訴狀，指控杜特爾特政府在反毒時的暴力執法導致數萬人死亡。然而，三年後，他撤回了指控，因為「ICC已被反對派用作宣傳工具」。暗示這一案件實際上是當年反對黨策劃的抹黑行動？(注四)
四、審訊充滿爭議
ICC持續插手三爭議：首先，ICC 需遵循「補充性管轄原則」，即在成員國不願意或無法履行責任時介入（1. 自己成員國、2. 涉及案件、或3. 聯合國安理會要求），正如菲島無權審訊美國與自身無關的案件。菲島已於2019退會出ICC，當年指控者亦撤銷指控。如今ICC竟積極插手舊賬？
爭議二，ICC指控反毒行動涉及「反人類罪」的三大類別：1.「謀殺」、2.「酷刑與強姦」和3.「系統性攻擊平民」。翻查ICC成功判例都是與戰爭相關，且每案例同時判決「戰爭罪」，而此次動機顯然是為了打擊犯罪。ICC為何要突破慣例，超越其常規管轄權？
爭議三，其過往表現的公平性，判決和其後執行的都是針對非洲等小國，對西方大國（美國和澳洲在阿富汗戰爭的犯法行為）卻沒有深入調查、不管不問。此外，就算判決了以色列總理犯罪，亦不見逮捕。是與小馬有默契？是雙重標準？還是（2016年俄羅斯質疑其資金來源和獨立性的）受西方操控機構？
總括而言，國際刑事法院這一可疑的機構不合常理地回頭插手，中方公正持平的發言點出關鍵，令其騎虎難下，前路尷尬。而親美並充當南海搞局「馬前卒」的小馬，繞開本國應有權力，協助「域外審判」，其幼稚行為被嘲為喪權辱國，民心盡失，各地示威不斷燃起。顔色革命與西方偽媒長期滲透早已影響到這個小國的獨立自主發展？
註釋：
注一：外交部發言人毛寧主持例行記者會回應記者時說：這是一個重要的突發事件，中方注意到有關消息，並正密切關注事態發展。我願重申，中國一貫主張國際刑事法院應嚴格遵循補充性管轄原則，依法審慎行使職權，避免政治化和雙重標準。(www.fmprc.gov.cn/fyrbt_673021/202503/t20250311_11572935.shtml)
注二：例如：「人權觀察」 （2017年3月2日）：「菲律賓：警方掩飾「反毒戰爭」殺人，杜特爾特及其他高級官員恐涉危害人類罪行。」 (www.hrw.org/zh-hans/news/2017/03/02/300328)；「國際特赦組織」（2017年2月9日）。「菲律賓：反毒戰爭，針對貧民的戰爭」 https://zh.amnesty.org/content-type/more-resources/反毒戰爭，針對貧民的戰爭/
注三：一個名為 「IDEALS」的NGO，從 2017 年起記錄了 654件起跟反毒行動有關的人權侵犯事件，說有 374 人起是法外處決，262 人是任意拘留，另外 18 人是性犯罪等。按他們估算，當年造成了 12,000 到 30,000 名平民死亡。 (IDEALS和The Advocates for Human Rights提交的報告，第4頁)(www.theadvocatesforhumanrights.org/Res/IDEALS%20UPR%20final.pdf)
注四：「Sabio said the ICC case had been used by opposition politicians as a tool for propaganda」. 路透社，Philippine lawyer to withdraw ICC complaint against Duterte， 2020年1月。(www.reuters.com/article/world/philippine-lawyer-to-withdraw-icc-complaint-against-duterte-idUSKBN1ZD21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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