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具地域特色的故事,往往蘊含着最具世界性的內涵。國漫以自己特有的內核與敘事結構,向世界動漫打開了又一扇了解中國文化的窗戶。《雄獅少年》第一部於2021年上映,便收穫了優異的票房及大量「自來水」好評,既叫好又叫座。主創團隊在去年蓄力推出第二部,場景從廣東轉移到了上海,主題由舞獅變成格鬥,不僅帶領觀影者繼續熱血地進入阿娟的奮鬥年華,更是讓世界看到了中國的城市及文化風貌。 ●文:香港文匯報記者 胡茜
延續第一部熱血的風格,《雄獅少年2》以現代都市上海為背景,故事講述來自農村、赴上海打工的青年阿娟,為了籌措父親治病費用,決定代表一間衰落中的傳統武館參加「上海格鬥之夜」比賽。面對現實與偏見,阿娟在教練張瓦特和武館負責人小雨的指導下刻苦訓練,從初出茅廬成為賽場黑馬,一步步挑戰極限與自我。
電影也與首集相同,融合中國傳統文化與現代敘事的風格,並在畫面表現方面大幅升級。製作團隊以寫實筆觸還原上海街道與城市氛圍,角色動作細膩傳神,配合動態鏡頭語言,展現中國武術的力度與節奏感。片中更融入大量近年中國年輕人關注的社會議題,包括夢想、勞動、家庭責任與自我突破。
團隊對「還原」情有獨鍾
《雄獅少年2》早前在香港舉行首映,現場座無虛席,並且以傳統文化表演為電影奠定了文化底蘊,讓香港觀眾感受到中國傳統的衝擊。監製張苗說:「我們會根據電影點映的情況,希望逐步去擴大影片上映的規模,我們希望在香港的暑期電影市場為觀眾提供一個國漫的選擇。」
導演孫海鵬在講述第二部的取材時說道:「我希望表現的還是一個比較接地氣的故事,尤其是城市化的呈現,我們依舊在城市背景上做了很多的功課,把實境一個一個地還原出來。」有了第一部的經驗後,孫海鵬表示,沒有想到在拍攝第二部時會遇到如此多的困難,「我們只是覺得擂台是一個呈現中國武術、呈現現代和傳統衝突的一個很好的地方。當時想當然地覺得在擂台上打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後來在做的過程當中,才發覺是確實特別難,因為它可利用的場景太少了,也沒有辦法利用道具,並且赤裸上身。」
他解釋道:「赤裸上身的話,所有的肌肉全都暴露在鏡頭前面,這些肌肉它不像真人一樣,你直接拍就好了,動畫真的是需要做出來,甚至要把骨骼都做出來,然後肌肉和皮膚之間的滑動也要做出來,肌肉的顫抖都要做出來,肌肉的變形發力、它的膨脹,這全要做出來。我們花了很長時間,把整個人體的肌肉幾乎都做了一遍,才呈現現在的效果。」
動畫電影的魅力之一在於能夠突破現實世界,完成一個超現實的想像,而《雄獅少年2》的團體卻對「還原」情有獨鍾。監製張苗說:「真人的電影就如同是照相的技術,那麼為什麼繪畫還要大量的存在?他們甚至同樣可以對一個相近的題材去表達。是因為繪畫代表了從創作者角度賦予這個故事和人物的另外一層的表達方式,即便這種方式可以很寫實,它和照片也是完全不一樣的。那麼在繪畫裏面,有超寫實的一個流派,這是在理論上來說,我們動畫片希望在美術表達上,導演希望有更多突破、創造和嘗試。」此外,他又強調: 「這是很浪漫的表達方式,完成了一個其他的美術風格和真人電影都不好表達的一種觀影感受,就叫做『如夢如幻亦如真』。這是一個比較難拿捏,但是確實被導演和所有主創完美表達的一個視聽感受。」
導演自言創作受港產片影響
兩部《雄獅少年》,從南到北,呈現的都是小人物的飛速生長,導演孫海鵬說起自己的創作當然有受到香港早期動漫與電影的影響,尤其是武俠精神代表中國文化的聚焦呈現。來到第二部,「雄獅」已經成為一個成功的IP,但他認為IP只是一個「抓手」,是一個很好的着力點,但更多的還是能夠激起共鳴的內核。
監製張苗說:「電影的IP當然很重要,但是對於雄獅少年來說,更重要的是它的一個文化使命感和一個責任心。做電影不可能沒有一個文化的責任感,為什麼廣東的故事、上海的故事我們要做很大量的工作去呈現這個城市具備的風貌,這是因為我們中國有一個巨大的財富,是其他國家或許不具備的。」
他表示:「我們的亞文化圈,廣東是嶺南文化的聚集地,上海是海派文化的聚集地,作為這種地域文化的分支,為電影為動畫電影提供了豐富的養分,而要把它表現好是一個非常困難的事情。所以與其說我們的出發點是奔着IP去的,不如說我們的起點是一份文化的責任心。最後如果這個影片成功了,我們當然會有這樣的一個IP,但是這樣的IP會是我們的一個幸運的結果,因為這個IP代表的是什麼?IP是代表觀眾對一個人物形象和一個故事的認可,但是完全只依附於IP,電影就無法去發展了,因為電影的魅力,特別是動畫電影的魅力是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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