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佺

我是香港《文匯報》培養的作家,我常常對文友們這麼說。

我是一名從農村裏走出來的文學作者,但發表文學作品的機會並不多。當農民的時候要幹農活,寫出的稿件投出去後不是石沉大海,就是渺無音訊。被洪雅林場黨委破格錄用後,因忙於工作,文學作品寫得不多,只是零零星星的在國家和省市報刊雜誌發表了一些。後來把發表了的作品湊集起來,勉強出版了一本散文集。

和香港《文匯報》的結緣,始於2016年6月。那時候因家庭遭遇了不測,正處於人生的低谷。那年4月29日,著名作家陳忠實先生走了,我寫了一篇懷念他的文章〈陳忠實題字〉,投給內地的報刊雜誌後,遲遲沒有刊登出來。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投給香港《文匯報》,一個星期就刊登了。記得那天是6月14日,文章發表在當天的副刊「文匯園」版面。沒想到這麼快就發表了。我的心裏充滿歡喜,從此也和香港《文匯報》結下了不解之緣。

香港《文匯報》副刊的「文匯園」欄目豐富多彩,既有「良心茶遊記」、「詩語背後」、「詩情畫意」、「字裏行間」、「施詞度墨香」等固定專欄,也有可以靈活處理作者來稿的「豆棚閒話」、「生活點滴」、「來鴻」、「詩詞偶拾」等欄目,只要稿件質量好,都能登上它的大雅之堂。每次讀到「文匯園」時,心裏充滿了愉悅。除了「文匯園」外,「采風」、「讀書人」、「專題」、「養生坊」、「愛漫遊」等副刊版面也辦得有滋有味,百看不厭。

更重要的,是編輯們的工作態度和負責精神。他們認真、細心、負責,對每一篇來稿,都會認真對待,發現了錯誤,及時糾正。對作品,只認質量不認人。寫得特別好的作品,時間和機緣巧合了,第二天就能見報。如果不能用,也會跟你講明是什麼原因,讓你口服心服。記得我的散文〈想起當年說行人〉和詩歌〈聚會〉投寄過去後,因前者寫的是當年幫農民賣東西的鄉村中介人,香港讀者沒有這種生活經歷,當然會讀不懂;詩歌〈聚會〉準備刊發的時候,正是疫情最嚴重的時候,政府號召居家隔離,不出來聚會,沒有發表當然是對的。這些,都說明報社對作品的質量是嚴格把關的。成為香港《文匯報》作者後,偶然還會收到編輯寄來的報社製作的紀念品,如紀念郵票冊等。有時候因為工作忙,一段時間沒有投稿,編輯還會主動打來電話,問問這段時間是不是很忙,都好久沒有給報社投稿了……點點滴滴,體現了報社對作者的人文關懷。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和香港《文匯報》結緣七年多了。七年來,我在香港《文匯報》發表了一百多篇文學稿件。這對一位作者來說,是很大的激勵,也是很大的動力。七年光陰不尋常,正是有了香港《文匯報》這樣的編輯團隊,才有了我們這些作者的成長!七年來,我先後出版了長篇小說《螢火蟲之約》、散文集《童年的酸鼻子樹》,一些作品集還正在出版之中,榮獲了一些國家和省級文學獎項,加入了中國作家協會。這些成績和榮譽的取得,都和香港《文匯報》的關心和扶持是分不開的。

香港《文匯報》歷史悠久,質量上乘,在她誕生75周年之際,衷心祝願這份世界名報愈辦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