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 火
11月29日下午,廣州舉辦了文學評論年會,我因疫情未能與會,主辦機構廣東作家協會要我提供一篇講稿,特抄錄如下:
大灣區文化承傳了嶺南文化,嶺南文化豐美幽致,羼入中華文化的儒、釋、法、道。
犖犖大者,有誕生於明代的陳獻章、湛若水、王守仁等儒學大家。由陳獻章開創了以涵養心性的心學,與朱熹的理學分庭抗禮。其後由湛若水、王守仁加以弘揚光大。
文學方面,詩風清淡、情託人生慨望,以五言古詩取勝的唐代張九齡,乃至其後與陳恭尹、梁佩蘭並稱「嶺南三大家」、明末清初的著名代表詩人屈大均,後者提倡以詩言道,兼具憂國憂民之俠骨及情真意切的柔韻。他的詩作恍若行雲流水、婉轉灑如,疏朗靈動,備受稱許。
佛學方面,坐鎮南華寺的慧能法師,把人類從心靈的枯井解脫出來,從而得到大自在,他創立禪宗南派,譽滿海內外。
此外,被流放南粵的北宋蘇東坡、被貶謫潮州的「唐宋八大家」之首的韓愈,對嶺南文化的影響既深且鉅,積厚流光,蔚為後世的美談。
嶺南文學更與嶺南畫派、粵劇允稱三絕。
大灣區文學有璀璨的歷史和豐碩的成就,值得我們發掘、汲取、學習和發揚。
胡適在《文學進化觀念》文章中指出:「文學乃是人類生活狀態的一種記載,人類生活隨時代變遷,故文學也隨時代變遷,故一代一代的文學。周秦有周秦的文學,漢魏有漢魏的文學,唐有唐的文學,宋有宋的文學,元有元的文學。《三百篇》的詩人做不出《元曲選》,《元曲選》的雜劇家也做不出《三百篇》。」
胡適這段話用意甚明,不同時代有不同文學的產生。當中國社會進入新時代,我們展望新時期的中國文學。
大灣區文學的含義源遠流長,其發展脈絡蜿蜒多姿,正如蔣述卓在《粵港澳大灣區文學的文化底色與未來品質》一文中指出:「大灣區文學必須是一種既承接嶺南文化傳統又具有新質的文學,是一種面向未來的文學。」
這是值得探討的課題。
2018年成立了「粵港澳大灣區文學聯盟」,隨後創辦了《粵港澳大灣區文學評論》,對大灣區文學的提升,功不可沒。
與大灣區發展國策相配合,「粵港澳文化大灣區」將成為新時期的一大亮點。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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