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 火
托爾斯泰夫人對托爾斯泰理念的急遽改變,──拋棄原來的文學創作,而熱衷於反對不公義社會的激烈主張和行動感到困惑和苦惱。
她愛丈夫一如既往,她「愛『和他結合為一的』偉大的心魂的仁慈,愛他心地的純潔,愛他坦白的英雄氣,她窺見『他走在群眾之前,指示人類應取的途徑』。1910年12月1日,當神聖宗教會議開除他的教籍時,她勇敢地為他辯護,聲稱她將分擔他的丈夫所能遭逢的危險。但她對於她不相信的事情不能佯為相信。」(羅曼·羅蘭)
托爾斯泰夫人對丈夫的偏執言論和獨斷的過激行為,難以苟同,表現在生活中,她只有加以勸導。
托爾斯泰「他在家庭中間精神上是完全孤獨的。懂得他的『僅有他的幼女和他的醫生』,所以他急於要離開這個他『陌生』的家庭。」
1910年10月28日的清晨5時許,由好友馬科維茨基醫生陪隨着;托爾斯泰突然背着家人,悄悄離開了亞斯納亞·波利亞納。只有他的女兒亞歷山卓,「他的親切的合作者」知道他動身的秘密。
當日晚6時,托爾斯泰到達奧普塔修院,俄國最著名的修院之一,他以前曾經到過好幾次。他在此宿了一晚,翌晨,他還抽空寫了一篇論死刑的長文。
10月29日晚上,他到他的姐妹瑪亞麗出家的沙莫爾金諾修院。他和她一同晚餐,他告訴她,他欲在奧普塔修院中度他的餘年,「可以做任何低下的工作,唯一的條件是人家不強迫他到教堂裏去」。
他留宿在沙莫爾金諾,翌日清晨,他在鄰近的村落中散步了一回,他又想在那裏租一個住處,下午再去看他的姐妹,5時,他的女兒亞歷山卓不湊巧地趕來了。
她是來通知他說他出走後,家人已開始在尋訪他了。
托爾斯泰獲悉後,在夜裏立刻動身,托爾斯泰、亞歷山卓、馬科維茨基向着克謝爾斯克車站出發,也許是要從此走入南方各省,再到巴爾幹、布林加列、塞爾別各地的斯拉夫民族居留地。
在途中,托爾斯泰不勝疲累,在阿斯塔波沃站上病倒了,不得不在那裏臥床休養。
一代大文豪便在那裏羽化! (讀《巨人三傳·托爾斯泰》札記,之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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