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有過經驗，眼前明明有選擇，偏偏不想去選，因為無論選擇哪一個，都會帶來不良後果，不知如何是好。譬如被公司調派去外地工作，離開家人之餘，還要負擔昂貴租金和生活費，但若留在原地，則要減薪，沒有升職機會，故此不知如何抉擇，陷於兩難。兩個選項都不好，都很為難。這種情形就如英文說的between the devil and the deep blue sea（在魔鬼與深海之間）。
面對兩種選擇，後果一樣惡劣，同樣不可接受，左右做人難，這種局面就可以用between the devil and the deep blue sea形容。兩個選擇、兩個做法都有危機，都有麻煩，都不理想，是困難的抉擇。
The company is now caught between the devil and the deep blue sea. If it takes more loans, it gets into deeper debts. If it doesn't take loans, it has to close down and lay off staff. 公司現在陷入困境，進退維谷。若借下更多貸款，會加深債務負擔。若不借貸，便面臨結業、裁員。
To lock down or to open up, governments were between the devil and the deep blue sea. 到底封關還是開放，多國政府都曾經左右為難。
雖然提到devil（魔鬼），但並不與宗教有關。資料顯示這用語源自航海，當中的devil其實並不指魔鬼，而是船身最接近水面的部分，當這部分的層板或接縫出現損毀或裂痕，船隻容易入水沉沒。要修理損壞或填補裂縫，船員需要站在船邊不安全的位置，一不小心，就會掉進藍色的茫茫大海中。船員要作出選擇，到底冒着生命危險修補船身，抑或放棄修補，冒船隻沉沒的風險。以前歐洲大陸航海業蓬勃，航海時遇到的情境，很多都套用在語文上，between the devil and the deep blue sea，船毀抑或人亡，後來用作比喻兩難局面，需要面對艱難的決定。
進退維谷，左右為難，要在兩難的情況下作出選擇，還有另一句出自希臘神話的比喻between Scylla and Charybdis，但希臘神話的名字特別，不易記，所以這用語較少用。
Scylla（錫拉）是恐怖的女海妖，有六頭十二足，出沒在海峽的岩礁上，當船隻經過時吞噬船員。Charybdis（卡力布狄斯）則是另一個能吞吐海水化身成大漩渦的女海妖，當有船隻經過，便製造漩渦，將船隻捲入消滅。她們分別盤據意大利和西西里島海峽的兩邊，凡經過海峽的船隻，必須航行於錫拉與卡力布狄斯之間，無論靠近哪一邊都凶險非常，九死一生。後來，between Scylla and Charybdis便引申指兩難的情況，要在兩個艱難的選項中作一抉擇。
She is stuck between Scylla and Charybdis. Her tax reform proposal may foster economic growth but she risks losing many of her voters. 她正身陷進退兩難的局面。她的稅務改革建議可以促進經濟增長，卻會令她失去許多選民支持。
They have to choose either to take their father's advice or to listen to their mother. They can't please both. They are now caught between Scylla and Charybdis.聽父親的意見，還是聽母親的話？他們要作出選擇，不能兩面逢迎，真的左右做人難。
◆ Lina CHU
（linachu88@gmail.com）
隔星期二見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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