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與我】再看Love Actually：共同語言還不如心靈相通
剛告別了對大家來說都是不容易的2021年，正是回顧與前瞻的好時機。一方面好好感謝努力了一年的自己，一方面要想想未來一年有什麼可以做得更好，設定目標，勇往直前。過去一年，各種意料之外的事故頻生，唯有人與人之間的互助互愛，給予我們希望及堅持前進的信心。
說到人的連結，筆者大力推介2003年的電影Love Actually《真的戀愛了》，電影內有十組人物構成的小故事，並不全部是戀愛關係，也有姊弟之愛，好拍檔的情誼，甚至是路見不平的無私大愛。故事在英國希斯路機場開展，接機大堂人人都歡樂地迎接親友回來。這時英國首相David的聲音響起，說每當他為世態感到沮喪（get gloomy with the state of the world）時，便想起接機大堂內人與人之間純粹而簡單直接的愛。
其中一組故事的主角Jamie是小說創作人，因發現女友和好友有染而傷心出走，避到法國「療傷」。這段在法國寫作的時間，他僱用了只懂葡語的女傭Aurelia為他打掃。因語言不通，他們很少交談，每天真正相處的時間，就是黃昏前Jamie駕車送Aurelia回家時。有一次Aurelia不小心拿起Jamie用作紙鎮的水杯，結果幾百頁手稿（manuscript）隨風飛散，落到湖上。Aurelia立即脫掉外衣跳入冰冷的湖水中拯救手稿，一面喃喃自語說希望不要為了連祖母也寫得出的爛小說而淹死 （I don't want to drown saving some shit my grandmother could have written）。Jamie見狀，不好意思袖手旁觀，也跳入水中，一面卻怕水中有電鰻（eels）。
拯救手稿行動完畢，兩人捧着熱飲相視而坐，內心別有感覺，卻因言語不通而自說自話。Aurelia禮貌地詢問Jamie寫什麼小說，是愛情 （romance）？驚慄 （thriller）？犯罪 （crime）？Jamie確認是犯罪小說的一種，有謀殺案 （murder）呢。Aurelia又問他情節是否可怕 （frightening），Jamie自嘲地說，最嚇人的 （scary），反而是文筆差勁的程度 （mainly scary how bad the writing is）！
暗生情愫的二人談了一會，Aurelia問Jamie是否也會照常駕車送她回家，Jamie羞羞地答：「當然，載你回家是我每天最喜愛的時刻」 （it's my favourite time of day...driving you）。而不知道他說什麼的Aurelia，也用葡語深情地說：「這是我每天最不快樂的時候，和你話別」（it's the saddest part of my day, leaving you）。他們言語不通，心意卻相連。
相反，心意不通的話，就算用同一語言，也不能連結起來。另一個小故事的主人翁Harry是公司老闆，人到中年，開始覺得婚姻生活平淡無味。公司裏的年輕女員工稍有些暗示，便躍躍欲試，竟然在與太太選購聖誕禮物的時候偷偷到首飾部揀禮物給女秘書。佳節當前，店員都努力推銷貨品，又附加閃爍豪華的包裝，與Harry想神不知鬼不覺的目的背道而馳。
當店員（由家傳戶曉的Mr Bean真身Rowin Atkinson飾演）問Harry禮物是否需要包裝 （gift wrapped），Harry以為簡單的一張禮物紙罷了，怎料店員口說立即辦妥 （ready in the flashiest of flashes），卻把包裝昇華到更高的境界！他先把頸鏈放入盒中，又再外加一個不只是一個袋的袋 （this is so much more than a bag），然後又放入一支玉桂條（cinnamon stick）……Harry急死了，不斷催促，店員仍慢條斯理繼續包裝儀式，還向Harry保證他不會後悔 （you won't regret it）！觀眾都知道Harry心裏有鬼，很明白他衝口而出「（你）敢打賭」（want to bet？）的意思。
最後他見店員仍然未有停手的跡象，惱羞成怒，說「難道還要沾上乳酪 （dip in yoghurt），再鋪上朱古力圓片 （cover it with chocolate buttons）嗎？」這句對白反映了其內心的焦急和羞恥。幸好，太太的坦誠給了Harry一個好好反省的機會。面對賢慧的妻子和一對活潑可愛的孩子，Harry真心知道自己是個蠢材 （a classic fool），犯了何等大的錯誤 （so in the wrong），向她道歉。
一個月後，他從外地公幹回來，太太和孩子到機場迎接，一句「你回來真好」（good to have you back），似乎這段婚姻順利通過了小考驗。電影尾段，除了Harry一家，還有其他主角和各式的人物在機場相聚、分開。無論是聚是散，這些片段都印證了愛是無處不在——心靈的相通，比語言更能連結我們。
演智 都會大學教育及語文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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