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 火
2017年許鞍華開始了《第一爐香》的導演工作,2018年初找到王安憶。當時王安憶正巧在香港中文大學講課,這段期間許鞍華可以就近跟王安憶詳談各個情節。
王安憶快人快語,對許鞍華說,會花六個月寫劇本。
醞釀了頭半年,王安憶終於在2018年8月交稿。
王安憶交稿後便與攝製人員一起鑽研劇本,至2019年初許鞍華開始籌備各方面工作,同年5月22日正式開工。
王安憶並不是第一次改編張愛玲的作品。正如上面所述,她在15年前改編了《金鎖記》。
王安憶曾寫道:
「許鞍華導演的香港焦媛劇團粵語版則向台北皇冠平先生續約,時至今日已超百場,並且愈演愈盛,檔期方出,票即售罄。其間,再得《色.戒》的委約,但因小說改編權屬限制,擱置有近十年光景,2019年方才面世。此前的2018年,許鞍華導演讓我替她操刀《沉香屑.第一爐香》電影劇本,事由也出自第一次合作。後來知道,當年許導從若干劇本中挑選我的這個,算得上知遇之恩,沒什麼可商量的,欣然接下來。」(見《明報月刊》9月號,下同)
王安憶回憶編《沉香屑.第一爐香》的經過,指出:
「選《金鎖記》練手編劇,潛意識裏,大約正是它的滿溢,人和事富足,方便排陣。《色.戒》和《沉香屑.第一爐香》,情形倒轉過來,四處都是不夠。」因此,「《沉香屑.第一爐香》也是需要補的,但不像《色.戒》裏,中國畫式的留白地方,而是邏輯鏈上的缺環。」
許鞍華希望王安憶修補《第一爐香》的「坑」,使故事和人物更豐富。
這是考王安憶的真功夫。
還幸王安憶之前有對張愛玲幾部小說編劇的經驗,所以這次改編《第一爐香》,在她來說也就駕輕就熟。
許王的合作無間,是這部電影成功的基石。
此外,據許鞍華透露,她此次請了著名攝影家杜可風做攝影,日本著名時裝造型設計和田惠美做服裝造型設計,她是監製兼導演,可見《第一爐香》從編劇、導演、攝製都是臻善臻美的,是一次電影攝製精英團隊整合的結晶,相信必定大放異彩。 (《側寫許鞍華》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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